被融化成鹅黄色的残阳洋洋洒洒洒斜在了这一处。两人拥抱的地方。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风从指缝流过。
不知怎么,如今听见对方狂跳的心脏的谢昀忽而感觉,能与陆一秉一直这样相互依靠。相互信任。
好像也不错。
陆一秉:“那哥的意思是不是”
谢昀:“你还是先松开我点吧,我快要。”
被你闷死了
这才反应过来抱得确实有点紧的陆一秉听话地松了一点,又拿眼睛有些依依不舍地蹭了蹭他的肩头。
可在谢昀瞧不见的地方。他的唇角明显是勾着笑的。
眸底无泪。
一道走姿吊儿郎当的高挑少年拐进了走廊,张望着好似要回教室。
双手插兜,他懒散的眼色环了廊上一圈,而后,注意到了不远处相拥的两人。
那好像是
许劭文一顿。
瞧清楚了的他拧紧了眉头。
似是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目光,陆一秉眼皮一掀,直直地与其对上了视。
气氛微凝。几乎没有犹豫,下刻。他就弯起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来人,脸上的笑意好像更深了。
莫名一静。
无疑是在挑衅。拳头下意识被攥紧。许劭文十分不爽地盯了一眼那个得意的陆一秉,刚想过去整些事情出来,旁边就有人尖叫。
“我靠!你们快看,实验楼那里什么情况,是有人要跳楼吗?”
一大喊的男声从不远处的栏杆响起,只见声源还两手抓靠着露台朝外探出个脑袋,望向了实验顶楼。
嘶。莫名其妙地在吵什么。
距离太近。听得一清二楚的许劭文感觉耳朵疼,也跟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男声身旁的女声也抬头看见了,捂着嘴巴发颤:“是谁要跳楼啊?看起来像个男孩子。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好可怕”
“我感觉也像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毕竟在费洛德这种事情咳咳咳,不可说不可说。”
“我已经打电话联系老师了。”
呼朋唤友。瞬间半排的栏杆靠满了人,一团堆在走廊上、扒着同伴的肩膀张望着往实验楼看。
谢昀用手指戳了一下陆一秉,示意他放开,那人才回过神松了手。
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人群拥挤吵闹,搞得谢昀也没忍住仰头往实验楼顶楼望去,想看看怎么回事。
少年转身掀开雪色般的眼皮,一双静默的眼睛望向了不远处。
鹅黄色残阳此时缓缓爬下了尖塔、高楼,一束阳光刚好映在那个站在高处的少年身上,看得令人有些晃眼。
那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无语。谢昀压下眼皮,认清了那人的脸。
脑子是有什么毛病么。
谢昀仰头无言地盯着那个人。
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似乎感受到了目光,谢昀没看一会儿,那少年垂下脑袋。眼光就不缓不慢地流转了过来。
他们在狂风凌乱中,对上了视。
近如雪色的眼皮被谢昀一压。
几乎没有犹豫,他看清了站在实验楼顶楼的那个人就与陆一秉说了声,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走廊。
要不是这人于他而言还有用,他心说。
谢昀早就想让他自生自灭了这个神经病,自不自杀关自己什么事。
刮过悬铃木叶发出窸窸窣窣声响的风又撩起谢昀的校服衣角。
行过一道较长的欧式长廊。他拐角下楼梯。
叮咚——
天台上的风刷刷呼啸过耳边,尤郁感应到了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一声,指身捏出后摁亮屏幕垂下眼帘。
【x:在那待着等我。】
眸色在看到这条消息后,微妙地一动容,那少年只顾在风中凌乱地盯着,唇角上升了一点像素。
很快。谢昀面无表情地走完楼梯进实验楼摁电梯,一路升至天台出现在那个要自杀的人儿背后:“尤郁。”
本就冷冽的两个音又浸入灌耳的风声之中。变得愈加得寒。
却并没有被冷风吹散,反而显得郑重有力。
呼呼凉风贯穿站至天台边沿那个身段高挑的少年的衣服,他背对着来人,背影单薄。
残阳缓缓滑下尖塔了,在天边融化开一大片橘红色。闻声,他才微微回首,看向了谢昀。似极了一幅寂寥仲秋的悲景。
就差添上几行展翅飞行的大雁了。
“没想到你还会过来。”
两片薄淡的唇瓣微启,那少年又微微将头正了回去,低沉的声被风音撕碎,融进呼呼里叫人听不真切:“看来谢学长还是在乎我的。”
风声加持。谢昀冷脸与其保持开一段距离。斜阳映在他的身上像是被镀开了一层金,在人背后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
琥珀色瞳孔直视尤郁,谢昀眸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