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也闭上了眼帘。
和余清面对着面,在外头雨声淅沥中,一起在简陋的庇护所里又陷入了睡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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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还在下,只是又小了不少。
感觉周身冷得厉害的雷兴庆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抱着自己手臂蜷缩了起来。
他孙的,这天怎么这么冷,不是还没入秋的么,怎么冷得他像泡在水里一样,他风湿都要发作了。
刘大弘那鳖孙呢,怎么不挨着他点,也没动静,他死人啊,皮糙肉厚到冷都不知道的地步了?
也不知道起来升个火暖一暖,要是他被冻感冒了,他看他一个人怎么在这节目里熬下去。
这天一个劲的就知道下雨,也不知道有什么雨那么好下的,真烦人。
在心里碎碎骂了好一会儿,雷兴庆才终于受不了的睁开眼。
入目就是他们顺着山洞扩大了些的庇护所天花板石壁。整个庇护所也不算高,成年人站着还需要佝偻着身子才不能碰到顶。
庇护所里一点光线也没有,只有靠近洞口的那块位置透着些外面的天光。
睡在树叶上的雷兴庆手撑着地刚想坐起来,还没起身呢,先感觉到自己掌心摁到了什么湿湿软软的条状物,还有一点粗粝感。
这熟悉的触感,只一瞬间,雷兴庆脑海里就浮现了这玩意儿的名字。
我草,哪来的蛇!
大早上的又冷又困的雷兴庆被吓了一激灵,也没看清那是什么蛇,手一抬整个人就猛地弹跳似的起身想往庇护所外跑。
就算他不怕蛇也敢吃蛇,但那也得先看清情况,怎么不能摸到蛇就抓手里吧,那不是猛,那叫蠢。
而他因为起身起得太猛,一个没注意高度,头还咚的一声撞到了上头的石壁。刹那间,他整个人痛得差点昏了过去,忙抬手抱着头蹲了下来。
被雷兴庆动静吵醒的刘大弘奇怪的起身,模糊的看着雷兴庆的身影,不明所以的开口道:怎么了大雷?
草!有蛇跑进来了,鳖孙的,老子还撞到头了!
蛇?
刘大弘也一蒙,忙看了全周围。
昏暗的环境里,地上都是他们垫着睡觉的树叶,看哪都是昏昏暗暗的,没看见什么蛇。
他起身去找出打火石,打算先把火生起来。
雷兴庆还蹲在地上缓着那股痛感,手往疼痛处摸了摸,没摸到水渍,想来没撞出血,就是那痛感,痛得他感觉自己都像被开瓢了一样。
刘大弘生火的时候感觉脖子里有点痒痒的,他抬手挠了两下。
一挠,好像有什么东西挂他脖子上,成和他体温一样的温度了。
刘大弘下意识的扯着拿到面前一看。
下一秒,一条黑色带白纹软哒哒的小蛇出现在他手里。
看清手里的东西,刘大弘瞳孔一阵,猛地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火堆里。
我草我草!眼镜蛇!
刘大弘惊恐大叫着,一边疯狂摸着自己的脖子,想找寻有没有被咬到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一想到这蛇不知道盘在自己脖颈间多久,他就觉得自己现在全身哪哪都有被蛇咬了的痛感,脑袋还像中毒一样的发昏。
什么眼镜蛇?
听到刘大弘的声音,雷兴庆忍痛抬头看过来。
就看见刘大弘歪扭着头在看自己的肩颈,整个人脸都吓白了。
雷兴庆一下子也想到自己刚才摸到的那条蛇,顾不得头痛了,忙往火堆跑。
老子不会被咬了吧,我说怎么睡着睡着全身发冷,快,卫星电话呢,快叫节目组送血清过来!
刘大弘也被吓得够呛,但听见节目组两字他冷静了一些,看向火堆,就见自己刚扔进去那条拇指粗细的小蛇正被火烧着,一动不动的。
刘大弘:等等,好像死了。
死了?我们已经死了?雷兴庆吓得都破音了。
刘大弘:不是,我是说那蛇。
两人蹲火边,刘大弘把那蛇扒拉出来一看,那蛇果真已经软硬了,看样子死了有一会儿了。
哪来的死蛇
雷兴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又气得不行。
要不是被这蛇吓的,他怎么会撞到头。
刘大弘面色却还有些不好,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让雷兴庆给他看看后背。
我刚从我脖子后面扯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爬进来的时候被我睡觉的时候压死的,你快看看我后面有没有伤口。
雷兴庆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帮刘大弘仔细看了。
没有啊,除了蚊子咬的几个包外没有牙口。
刘大弘这才放下了心。
不过雷兴庆又觉得不对劲了:你脖子里扯出来的?我刚怎么在地上也摸到了一条?
很快,两人打着火把搜了一遍庇护所,除了在雷兴庆睡的位置旁边也找到了一条死毒蛇外,还在两人睡觉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