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
宋舒愣了愣,随即怒发冲冠的瞪向秦眠。
偷粮贼这是想将他打发走!
没门!
瞧着老神在在的秦眠,宋舒又瞧瞧桌上摊开的手掌,纠结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
怕偷粮贼再摸他的毛,宋舒警惕的一点点将腿探过去,随后动作极快的用脚尖在秦眠的手上碰了一下,又飞快的缩了回去,随后还嫌弃的甩了甩的脚,似乎对和秦眠的碰触十分嫌弃。
“我没嫌弃你便罢,你反倒嫌起我来。”
秦眠失笑的摇了摇头:“罢了,我同你计较什么。不过既是你自己答应,日后便……稍微乖巧些。你也瞧见了我这家徒四壁,若是弄坏个什么物件都不好寻新的来。”
见宋舒满脸的不服气,秦眠顿了顿,复又妥协似的说:“若是坏的不算厉害,我也可以修一修。”
松鼠天性好动,且需要磨牙磨爪,若是全然禁锢着不许松鼠玩闹,实在有些过分。
不过既然决心留下这只活泼好动的松鼠,那得先给它起个名字,秦眠沉思一会,忽而道:“现下我便先给你取个名字,叫秦灰如何。”
他既要做这松鼠的主人,自然应该同他姓,且这宋舒毛发灰白,叫秦灰在应景不过。
宋舒:?
好难听的名字!
“咕!”
不要。
“咕咕!咕唧。”
爷爷我有名字,叫宋舒。
宋舒觉得与秦眠相比,老王八简直太有文采了,自己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动物,而且还颇有书卷气。
哪像秦眠起的名字,土拉吧唧的,像是深山里隐居多年的土老帽。
“喜欢?”
见小松鼠反应很热烈,秦眠欣喜的喊了声:“秦灰,过来。”
宋舒:……
以为小松鼠是没听明白,于是秦眠又朝着宋舒招了招手,满眼期待的喊:“秦灰,到我这儿来。”
宋舒:……
小松鼠僵着身子,一脸死气沉沉的觑着秦眠,眼神里透着难以言喻的蔑视和嫌弃,即便秦眠想装看不懂都难。
怪了。
区区一只松鼠也敢质疑他的品味,迟疑了一瞬,秦眠问道:“你觉得秦灰不好听?那叫什么名字好,我总不能一直叫你松鼠吧。”
谁知松鼠却忽然眼睛一亮,矜骄的点了点小下巴,好似在说“就是这个名字,对味儿”。
“还真叫松鼠啊?”
秦眠好笑道:“你这名字还不如我取的好听。”
许是先是有人投喂过小松鼠,经常“松鼠松鼠”的喊着,害得这小松鼠竟将其当做了名字。
“咕!”
宋舒好听!
“罢了,以后我叫你松鼠便是。”秦眠扬唇,眉眼温柔的看着又要耍脾气的松鼠:“别总发脾气。”
宋舒:“咕!”
就发脾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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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偷粮贼取名忒难听。
秦眠:我觉得还可以。
新养的小松鼠脾气到底有多大,秦眠在三天后总算体会,本就家徒四壁的茅草屋因为“新小主人”的到来,更加破落了些。
“这椅子可就只剩下两条腿了,你若是继续磨下去,我只能让你顶着木板,充当椅子腿儿了。”
秦眠晓得松鼠有磨爪的习惯,可从未听说过哪只松鼠能在三天内将椅子腿磨断两根。
或许是因为他从未养过动物,所以不知道松鼠的爪子如此厉害?
“咕!”
偷粮贼且等着,好戏还在后头。
宋舒手脚并用的又将一条椅子腿磨断,小脸得意的露出一个坏笑,没有椅子,偷粮贼以后就没有坐的地方了。
气死偷粮贼!
看着歪歪倒在地上的椅子,秦眠轻叹一口气,随即宋舒就眼巴巴的看着秦眠掏出储物戒从里面又倒出来一把崭新的藤椅。
宋舒:?
偷粮贼不是说家徒四壁,弄坏了东西他没办法修。
的确是不用修了,这直接拿新椅子的出来用,比修补椅子更伤鼠心!
“真真儿是可惜了这文玉树藤编成的椅子,用在此处实在暴殄天物。”秦眠摇了摇头,颇为可惜道:“若是让师父晓得,恐怕又得痛心疾首一番。”
什么什么树?
宋舒没听明白,但他并不泄气。
偷粮贼有新的椅子,那他就把新椅子的椅子腿继续磨断,反正就不给偷粮贼用!
秦眠老神在在的坐在藤椅上,双手枕在脑袋后,气定神闲的看着重新开始做磨椅子腿儿活儿的宋舒,甚是惬意的说:
“你可以尽管磨爪子了。”
这文玉树树藤十分坚固,就算是用刀剑也无法伤其分毫,更莫要说只是一只小小松鼠的爪子,就算磨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