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术师或特级的存在越稀少,而越是强大的术师所要面对的诅咒越强。
&esp;&esp;显而易见的啊,这谁都得指望实力金字塔顶端的人干活,可不就应该是越有能耐的人越有话语权。
&esp;&esp;可结果呢?
&esp;&esp;芽生瞥向角落处正拉着五条才人说话的苍发老头,对方耷拉下垂的皮肤皱巴巴的,连眼皮都没逃过一劫,眼睛因此被盖住了一大半。
&esp;&esp;她屈肘怼了怼甚尔,凑近问他:“那边那个——像烂掉的橘子皮的老头儿,是不是跟谅的实力差不多?”
&esp;&esp;“半斤八两吧。”
&esp;&esp;“你说成为总监部高层的条件是什么啊?”
&esp;&esp;“以后不想当家主了?”
&esp;&esp;“就觉得似乎是个安全的铁饭碗,你看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实力一般但手脚健全,还很健康。如果不是运气特别好,那肯定就是高层内部的待遇不错,工作都扔给基层员工去干了。哪像咱们——家主都得亲自出门领任务去祓除咒灵。”
&esp;&esp;“嗯,确实。”
&esp;&esp;禅院家主:“咳咳、咳!”
&esp;&esp;禅院虻矢觉得自己再听下去就要当场气晕了,连忙用力地挥手让芽生走开。
&esp;&esp;“既然该见的人都见的差不多了,那这边就没你的事了,先去后面的那间小茶室等我。”
&esp;&esp;芽生:“中途离场不好吧。”
&esp;&esp;“……赶紧滚。”
&esp;&esp;得令的芽生毫不犹豫地推了下甚尔的胳膊,催促道:“走走走咱们赶紧走,刚才就看到那里面摆了好多好吃的!”
&esp;&esp;他就知道!
&esp;&esp;禅院虻矢长憋一口气,直直地目送他家的继承人扬长而去。
&esp;&esp;等眼前再无芽生的身影时,老家主这才徐徐地呼出闷在胸腔的浊气。
&esp;&esp;“芽生还是这么活泼啊。”
&esp;&esp;五条才人走近说道。
&esp;&esp;禅院虻矢冷哼:“她跟你不熟。”
&esp;&esp;五条才人见怪不怪他的态度,笑眯眯地说:“总会熟络起来的。加茂君那边如何?”
&esp;&esp;“他的态度不重要。那些东西本就不该再留在加茂家,”禅院虻矢语焉不详道,“保不准是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脏活,到那时我和你也占不到便宜,从结果上看难道不是顺水推舟帮了高专那边?早就听闻高专被委任收回咒物并保管的工作,但只怕至今都碍于加茂的地位而没有强制执行吧,哼,东京那边新上任的高专校长还真是个软性子。”
&esp;&esp;“……禅院君,你当真愿意入局让芽生涉险?”
&esp;&esp;禅院虻矢:“她不缺那点灵光乍现,我也根本不需要急于她未来的成长。”
&esp;&esp;五条才人不解道:“那是?”
&esp;&esp;说至此,禅院虻矢突然眼冒火星地愤懑道:“我最近发现这兔崽子竟然会偷偷溜出去,她是半点不把老夫的话放在心上!”
&esp;&esp;啪——
&esp;&esp;他攥在手中的酒盏应声而碎。
&esp;&esp;“所以现在心急的人不是我,是她。”竭力控制住情绪的禅院虻矢看向身侧的五条才人,怅怅道,“才人,比起你的瞻前顾后,这小混蛋可比你有胆识和疯狂多了。”
&esp;&esp;说完这老家主又开始表现出了得意的攀比劲儿。
&esp;&esp;“……?”
&esp;&esp;稍稍愣住几秒后,五条才人失利地低笑起来,“禅院君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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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禅院虻矢和五条才人联手做了一个局。
&esp;&esp;两家相继拥有最强相传术式后,如今在咒术界的势头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想要趁机向日益衰败的加茂家施压,称不上是多难的事情。
&esp;&esp;但今天他们欲要撕开的这道口子非比寻常。
&esp;&esp;那缺口中烙印着让加茂家蒙羞的污点,且掺杂着污浊又肮脏的血迹、咒力与皑皑尸骨。
&esp;&esp;——咒胎九相图。
&esp;&esp;危险级别越高的诅咒,越容易产生出高度智能者。
&esp;&esp;而被人类生母的怨念所养育的九个死胎中,有三个达到了特级咒物的实力。
&esp;&esp;五条才人的目的便是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