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环视一圈,庸州太守和豪族子弟态度和气,笑脸相迎,只是都在暗中观察我的神情。
&esp;&esp;角落里还有几个小官,也在死死盯着我。
&esp;&esp;我搂着娆娘摆手:
&esp;&esp;「不瞒各位,本王许久没出过京城,听说庸州风景秀丽,实在很想见识一番哪。不说那些扫兴的事,吃酒,吃酒!」
&esp;&esp;话音一落,庸州太守喜笑颜开,几个小官面色不好,暗中咬牙。
&esp;&esp;我把这些人面孔记下。
&esp;&esp;到了夜半,我猛地睁开眼,用力把娆娘推下小榻,自己借力滚落到地上。
&esp;&esp;行刺的人见一击不中,扑下来又捅了第二次。
&esp;&esp;我拉住对方的腿,用力往旁边一拽。
&esp;&esp;我拳脚不行,力气也不大。
&esp;&esp;谁知这一拽,竟把那刺客拽倒了。
&esp;&esp;凳子被碰翻在地,发出巨响。
&esp;&esp;我趁机上去用肘部抵住刺客咽喉,让娆娘过来制住刺客的双手。
&esp;&esp;不多时,有人来敲门:
&esp;&esp;「定王殿下,听见您屋里有声响,可有什么事?」
&esp;&esp;我和娆娘对视一眼,她立刻会意,高声撒娇道:
&esp;&esp;「殿下!这人谁啊?好生不懂规矩!」
&esp;&esp;我不耐烦道:
&esp;&esp;「给老子滚!本王屋里的事,也轮得到你打听?再来问一声,你脑袋就别要了!」
&esp;&esp;「殿下息怒,殿下饶命,是小的不懂事,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esp;&esp;等外面重回清静,我才收回视线,放松了掐脖子的手。
&esp;&esp;打破寂静的是一声疑问。
&esp;&esp;「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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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问话的是娆娘。
&esp;&esp;地上的刺客十分眼熟,正是白天那些小官中的一个。
&esp;&esp;白天我没仔细看,没成想,那些官员里居然有个女人。
&esp;&esp;她缄口不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esp;&esp;我笑道:
&esp;&esp;「让我猜一猜,你为何要杀我。
&esp;&esp;「你想把事情闹大,是也不是?
&esp;&esp;「我好歹是个亲王,若我死在庸州,朝廷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圣人想治庸州太守的罪,彻查赈灾银之事,此时也有了借口。」
&esp;&esp;女刺客眼神一滞,显出些讶色。
&esp;&esp;我让娆娘把她放开,给自己倒了杯茶。
&esp;&esp;「坐。」
&esp;&esp;刺客狐疑起身,问我:「你不杀我?」
&esp;&esp;「为何要杀?」
&esp;&esp;我喝了口茶,抬眼看她。
&esp;&esp;「本王此行前来只为赈灾,先把百姓安顿了,旁的那些事,譬如你为何能做官,为何能来接风宴,又和何人共谋刺杀我……都可以押后再说。
&esp;&esp;「你若真为了庸州好,不妨与我说说,庸州有多少豪族,势力如何,各自有什么恩怨?谁能做主?
&esp;&esp;「庸州太守和谁家最为交好?庸州原本人口几何,如今多少流民,多少百姓没了田舍?」
&esp;&esp;翌日,我拿着女刺客的口供,先找庸州太守,又给庸州几个世家递了话。
&esp;&esp;我说,要同他们做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
&esp;&esp;那些世家子原本不以为然,只以为我要借势敲竹杠。
&esp;&esp;在我打开一只木匣后,他们却呼吸一滞,睁大了眼。
&esp;&esp;只见匣内宝光灿灿,如新霞初绽,如飞瀑碎金。
&esp;&esp;正是一匣成色顶级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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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初娆娘问我要钱要人,信誓旦旦说要为我赚来大笔银钱。
&esp;&esp;做起来却十分不顺。
&esp;&esp;我为她弄来河沙,供她造那种结实耐热、可用作门窗器皿的神物「钙纳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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